看著外頭陰晴不定雨雪交雜的天氣,我把滑雪衣裝穿備妥當,衛生衣厚長T恤毛衣滑雪外套鋪棉衛生褲鋪棉滑雪褲,把滑雪鞋毛帽雪鏡和手套丟進背袋裡,要下樓時想想不安心,還是把同學給的滑雪面罩也丟進去;便當男在廚房做三明治飯糰把熱茶裝入保溫壺裡,垃圾男依舊在搭配最帥氣的滑雪裝束(而不是保暖);鳥妹妹則臭著一張臉-不是因為肚子餓,而是重感冒的她也想去滑雪,可惜心有餘力不足,她這次感冒病毒來勢兇兇,連起床都很吃力,更別提要扛雪具去山上「搧」風,怕她滑回來可能直接要送加護病房。

其實這樣的天氣去滑雪真的是發神經,G小城若是雨雪交雜的陰天,通常代表山上是雪大風大的狀況-絕對不適合滑雪的天氣。但太陽阿伯已經躲懶幾個週末了,大家已經被關到抓狂,再關下去可能會集團撞牆。出門搧冷風總比關在家裡強得多。

於是乎,在攝式零度左右的下雨(雪)天,我們背著滑雪裝備和食物,搭巴士往LES deux alpes的滑雪場前進。

到了滑雪場,我們希望的奇蹟沒有出現,沒有晴空藍天萬里無雲,取而代之的是比山下更強的風,更冷的天氣。一下巴士,冷風直刮而來,比家裡的冷凍櫃還強而有力,我立刻覺得耳朵失去一陣麻冷,此時有人切下我的耳朵我大概也不知道要叫痛。立刻把袋子裡的毛帽面罩手套雪鏡全都就位,換上了雪鞋,買好了一日通行証,搭纜車往山上前進。

先坐了密閉式的纜車,再換上開放式的三人座椅纜車,在等待站立式拉屁股的teleski時,我們已經抖得像風中的小花….好….冷….一路坐接屁股的上去,全身不受控制的朔朔顫抖,好不容易到達最高點,等到了便當男,垃圾男的蹤影卻始終沒看到。

「阿~兄~垃~圾~男~人~哩~」此時我聶小倩附身。

「坐~teleski~坐~到~一~半~跌~倒~了~,所~以~要~我~們~等~他~一~下~」

「幹~~~~~」人命關天啊,我再多站五分鐘可以直接抬去餐廳當冰雕了。

「對~了~」我依舊止不住抖音:「阿~兄~,鼻~水~擦~一~擦~,流~出~來~了。」

便當男模一模人中附近,果然二管鼻水結凍在鼻側附近,連忙用衛生紙擦掉。

「太~冷~了~鼻水流出來都沒感覺。」便當男有點不好意思。

「沒~關~係~」在刮別人鬍子,我也順便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變成鼻水冰棒加工廠:「阿兄~又~流~出~來~了~」

「在這裡尿尿~會結凍吧?」便當男邊擦鼻水還不忘記開玩笑。

「你~可~以~試~試~看~」包得密不通風都快凍瘋了,還上廁所哩。

我瞥了一下旁邊的溫度儀,哇哩!零下二十度,外加狂風細雨,難怪我們冷到一直鬼叫。

好不容易看到垃圾男上來,我們立刻不顧一切往下滑衝。

還沒划完第一個坡道,垃圾男天外飛來提議。

「可以等我一下嗎?我想試試這裡的snow park。」

「不要!」我和便當男回答得迅速確實,再度不顧一切的往下衝,此時會不會跌倒摔死都不是重點,不要冷死比較緊急。

一口氣滑到一千八公尺處,我和便當男垃圾男喘了口氣,突然覺得零度的天氣不是那麼糟。

「咦!我能感覺到鼻水流下來了耶。」便當男像發現什麼新大陸。

「阿兄,鼻水擦一擦。」我又不自覺自己摸摸鼻子,想到剛剛在零下二十度的山上吹了十分鐘冷風。

怎麼有種歷劫歸來的感覺。

好冷!(咬冷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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